第(1/3)页 潘润在牢中关了一个多月,因为都知道他是被钱家送进去的,在狱中受尽排挤和冷眼,又嫌弃牢狱中饭菜不好,心情郁郁,短短几十天,已经瘦得不成人形。 好在,提审到公堂上,官老爷并未过多为难于他。 读书人做代笔、抄袭虽不好听,但远没到触犯律法的地步,最严重的杀人一罪,因未能成功,也没重判,只罚了十板子结案。 因此,潘润挨了板子,又听了通教训,便被家里人带走。 饶远路回到家,潘润只当是父亲嫌弃丢人,没多想,但回家后觉得四周静悄悄的,半点动静也无,才察觉不对劲。 “大家伙都出去吃席了,自然安生。”潘锦嘴快道。 潘润哼了声,不屑道:“村里人家,什么红白喜事值得办这么大的席面?就会装阔气!” “人家不是装阔,是真阔!”潘锦不知道自家哥哥和贾媚的事,她一想到贾媚攀上了高枝,忍不住酸溜溜说道:“是贾媚,人家现在成了钱家的小妾,家里上下都得意着呢!专门腾出一整天时间到晒谷的广场上办宴席,请了全村的人去,就为了咋呼他家闺女成了小妾的事!” 潘润登时脸一白,如遭雷击! “一个小妾,在那样的人家里不就跟奴才似的?偏偏她家里人尾巴翘上天,到处宣扬炫耀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做了皇后呢!”潘锦撇嘴,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。 完全没察觉自家哥哥脸色不正常。 还是潘家父母安置好马车进屋,才注意到潘润脸色煞白,眼睛发直,身子冻僵一般。 潘母慌忙扑上去,“我的儿,你怎么了!他爹,你快来看看,儿子这是怎么了!我的儿啊!” “掐人中!”潘父急道。 二人好一通忙活,又是掐人中又是晃脑袋、拍肩膀,却始终不见对方有所好转。潘锦见状更是怕得够呛,情急之下抄起桌上的茶水往对方脸上一泼—— “噗!” 潘润猛地清醒过来,原本发直发愣的眼神顷刻间满是怒火,胸膛上下剧烈起伏,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宛若灶房里年久失修的风箱。 “哥、哥……”潘锦怯怯地喊他,“你没——” 话没说完,潘润突然跺脚叫了一声,吓得潘锦一哆嗦,半张着嘴,忘了要说什么。 第(1/3)页